作者 李旭豐
梨鄉(xiāng)神韻
正是春回大地萬象更新之時，原平市原東社中學（現(xiàn)東社鎮(zhèn)中學）校園內(nèi)喜氣盈盈，全校師生沉浸于歡度母校66華誕的喜悅之中。與此同時，人們依然不能忘記2021年盛夏，一群古稀老人聚集母校的情景——他們是該校原初中老三屆20班同學，大家共同約定，借著自己還能走得動，再看看這所哺育他們共同成長和向理想啟航的地方。
半個多世紀之穿越與懷想
是日艷陽高照，人們從四面八方涌進幾輛小車，直驅(qū)同河對岸老校舊址。沿路遠遠近近的梨果樹生機盎然，梨花盛開季節(jié)已過，接天綠色秀美如碧，小車在其中涌動，很有一種波峰浪谷間簇擁起伏的感覺。
一路上無頭緒地問，無頭緒地答，不斷地驚詫，不斷地感嘆，盡管年逾七旬，但精神矍鑠，興致勃勃，似乎回到昨天那個青春年少的年代……只見前方一片高層建筑群在綠蔭中突兀而起，應(yīng)該就是老校舊址。越走越近，心情早已按捺不住，不知誰喊了一聲“到啦”，大家從往日情懷中醒來。
東社鎮(zhèn)（今同川鎮(zhèn)）聯(lián)校校長郝瑞田、東社鎮(zhèn)中學校長樊志遠迎接了各位學長。一陣寒暄，大家步入校園，只覺得眼前一片敞亮，明顯感覺占地面積比原來大了許多。
您好！少小別離，老大歸來，有過多少歲月滄桑，想起您的時候，是全身熱血回暖， 心頭萬般感慨的時候……
大家腳步輕輕，尋找、回憶、交流……一排排曾經(jīng)的平房，變成重重疊疊高大突兀的教學樓和學生宿舍樓，校園四周有大樹高聳，圍成一個大大的綠色襁褓，守護著校園。來到辦公樓前，兩位校長介紹，只有樓前道路兩旁大樹，還保持著原來的位置。抬眼望去，誰也不敢相信當年那些不起眼的小樹株，如今長得雄偉高大正值盛年。土地還是那塊土地，樹木還是那些樹木，學生卻一屆接著一屆，大家彼此望望稀疏的蒼發(fā)，感情復雜地笑笑。一陣輕風吹過，緩緩搖動的樹梢似乎在向人們打招呼，歡迎這些曾經(jīng)的孩子遠行歸來回家探望……
人啊，那些青少年時期的事情，總是刻骨銘心沒齒難忘。
壽山水庫 張存良 攝
為一所遠離繁華的老校梳理身世
原東社中學地處聞名全國的同川梨鄉(xiāng)。原平市地形特點一般講，東西兩山中間平原。其實東面并不是山，而是川。一條同河由西北向東南，沖擊出一道低谷蜿蜒南行，直到定襄縣、五臺縣境匯入滹沱河。兩岸坡梁溝谷縱橫，海拔明顯比西面山勢低了許多，猶似中國地形西高東低之勢。學校即坐落在同河上游東北岸方向，冬天，萬物蕭瑟，只有山泉汩汩呼喚著春天的信息；春天，潔白一色的漫野梨花向世界展示自己的純靜；夏日，齊天綠蔭一寶螺，正是催生夢想的時候；秋天，校園與梨園雙雙掛果，是“金瓜”待摘的季節(jié)，也是莘莘學子與母校灑淚難舍之時。學校西北方向即閆莊（現(xiàn)稱東閆莊）村，南行不遠即東社鎮(zhèn)（今同川鎮(zhèn)）所在地。
《原平縣志》載，“1956年9月，隨著全縣高小畢業(yè)生的增加，在軒崗高小、蘭村高小、東社高小分別附設(shè)了初中班，一度稱為‘戴帽中學’”。這應(yīng)該是有文字記載的東社中學雛形的誕生。
《原平市志》載：“1959年9月，根據(jù)山西省教育工作會議精神，對辦學條件差，布局不合理，師資差的中學進行了調(diào)整，全縣保留范亭中學（初中班14個），蘭村中學（初中班5個），東社中學（初中班6個）3所重點中學?！薄?962年8月，經(jīng)山西省教育廳核準，范亭中學、原平中學、東社中學、蘭村中學為縣直中學?！薄?967年，蘭村中學更名為雷鋒中學，東社中學更名為工農(nóng)兵中學?！?/p>
《原平縣志》載：“1969年7月，雷鋒中學、工農(nóng)兵中學各招二個高中班?！薄?975年5月……工農(nóng)兵中學恢復東社中學校名?！?/p>
《原平市志》載：“1987年，全縣共有縣直高中6所，即范亭中學一校、范亭中學二校、原平一中、東社中學、蘭村中學、軒崗中學?！?/p>
究竟什么時候由市辦（即縣辦）中學改為鎮(zhèn)辦中學，暫時沒有找到相關(guān)記載。查“百度”這樣說：“東社中學坐落在原平市東社鎮(zhèn)東閻莊村東南，1956年開始建校，一年后新校落成，1969年，改初中為高中，1988年復改為初中。2004年由東社聯(lián)校代管……多年來，為黨和國家培養(yǎng)了萬余名優(yōu)秀人才，尤其是對同川人才的培養(yǎng)功不可沒?！?/p>
如果繼續(xù)考究，據(jù)樊連威先生主編的《東閆莊樊氏族譜》載，該村樊氏家族子孫，為春秋時期孔子七十二賢人之一樊遲后裔。村子周圍曾有多個用磚石壘砌的巨大毛筆狀建筑，筆尖朝上，村人叫文筆塔。校址東面同河支流對面，是被稱為晉賢故里的郝隆家鄉(xiāng)上社村。南行不遠的王東社村，是曾擔任北京大學、清華大學著名教授、《辭?！氛Z詞學科主編李毓珍，和范亭中學第一任校長、原南開大學副校長溫宗祺的故鄉(xiāng)。諸多文化前賢之血脈，為這個不起眼的山區(qū)學校鋪設(shè)了一條長長的文化脈絡(luò)。
由“戴帽”初中，到正式初中、正式高中，再到初中建制，從市辦中學歸由鄉(xiāng)鎮(zhèn)聯(lián)校代管，過程甚是曲折。但無論哪一個階段，優(yōu)質(zhì)學生代代有，喜訊年年傳。高中階段不時有優(yōu)秀學生被錄取到國家名校，還有參加奧林匹克競賽，被直接錄取到各類高等院校的。改設(shè)為初中以后，每年中考成績依然名列前茅，大批優(yōu)質(zhì)學生被輸送到本市原平中學、范亭中學和忻州一中、太原實驗中學、山西大學附屬中學等名校。這些學生參加高考以后，很多被錄取到985、211高校，包括天津大學、上海交通大學、北京大學、清華大學等。
回首流金歲月
漫步校園，大家從教室玻璃窗前悄悄向里望去，同學們神情專注，秩序井然?？粗瑢W們的認真勁兒，50多年前入學時的情景油然浮現(xiàn)眼前……每個人像剛剛出巢的小鳥，拿著入學通知書，來到這座生疏而美麗的校園。從此戶口遷到學校，農(nóng)村娃開始吃國家供應(yīng)糧，這真是莫大的換位。學校條件簡陋，但對農(nóng)村孩子們來說，已經(jīng)是“天堂”啦。新的環(huán)境，新的老師，新的同學。最讓人們興奮和驚訝的是，別看地處偏僻遠離縣城，帶課老師可是出身不凡。畢業(yè)學校有山西大學的，山西師范學院的，北京師范大學的，南京師范學院的，上海師范學院的，清華大學的……他們從全縣乃至全國來到這個小小山區(qū)，是真正地獻身山區(qū)農(nóng)村教育。
天蒙蒙亮起床，日復一日，有書聲蕩川谷，有歌飛振林樾；一天天成長，一次次攀越，與日爭時，與理想齊長。老校長丁三印表情嚴肅，大家望而生畏；教導主任郭蘇文，像個慈祥老父親，每天課間操事無巨細無不檢點；曹懷義老師雖說是清華大學高才生，但每見到同學笑容可掬非常親切，被頌為越偉大越謙卑；栗建明老師據(jù)說當過國家級體育比賽裁判員，舉手投足風度超然，大家暗地敬佩；弓展華老師從山西大學數(shù)學系一畢業(yè)就來到這里教數(shù)學，課堂提問誰要答不來，罵一聲“豬腦袋”反而覺得親切可愛；顧鑫發(fā)老師是上海人，千里迢迢分配到這里，說一口上?？谝舻钠胀ㄔ挘n堂語言條理嚴謹，因不習慣北方面食，每天將母親從上海寄過來的大米和什么南方佐料，拿到伙房蒸熟；從北京師范大學來到學校的左祥云老師，第一節(jié)課堂，就把深奧的物理課與同學們的好奇心輕松融為一體；智先財老師標準身材氣宇軒昂，兼具文藝專長，每次把全校文體活動組織得井然有序；郭映奎老師相傳是舊制范亭中學高才生，輕聲輕氣把外語課講解得精細入微；侯俊彥老師操心全校吃喝拉雜，還輔導一個小晉劇組，把學校的氣氛提整得極有地方特色；張模老師講語文課抑揚頓挫聲情并茂，高潮處還帶有各種形象動作，直讓人心馳神往，融入那“精騖八極，心游萬仞”之高地；裴溪老師的歷史課，聽起來慢條斯理，卻把重大場面講得如臨其境，荊軻刺秦讓全場屏住氣息，白門樓斬呂布劉備曹操各懷心機……還利用課余時間給大家講行書草書，什么“舉身為乙未”，什么“乙九貼人飛”；翟春娥老師課堂上一絲不茍，生活中卻像個老媽媽絮絮叨叨，親切溫暖；郝海峰老師竟然是當年《晉察冀日報》鄧拓部下老編輯人員……
大家享受著，幸福著，如果說小學階段是文化啟蒙時期，那么中學階段應(yīng)是人生走向和理想定位時期。
每到梨花盛開時，只見梨花不見學校
老三屆，一個無法忘卻的時代記憶
進入21世紀以來，一個新詞在各種場合頻繁出現(xiàn)，甚至成為一個專有名詞：老三屆。這一稱謂對于當年那些上山下鄉(xiāng)的知識青年來說，無疑是一段終生難忘的青春記憶。
老三屆通指1966屆、1967屆、1968屆三屆初、高中畢業(yè)生，年齡與新中國不相上下，他們是真正地與祖國的命運連在一起，共同擔當，共同奮斗，走過一道道溝溝坎坎……
老三屆最典型的相同是同時畢業(yè)于1968年。大家懷著對革命的向往，直接從學校走向社會，被派往全國各地的村落和邊疆。他們胸中燃燒著對祖國對人民的熾熱之情，無私地把最美麗的年華奉獻于那里的山河土地。東北的白山黑水，西北的高原漠土，中原大地、大江南北……祖國四面八方，無不留下他們的足跡。
由承歡父母膝下到承受各種考量，住地窖，睡帳篷，風霜雨雪，流血流汗，有過疲累，有過委屈，有過欣慰，依然任勞任怨，無怨無悔，以明亮的心境看周圍，看世界，看自我，變得更堅強，更豁達，把最美好的青春時光演繹得熱血沸騰，在堅韌和自勵中歷練出一種特有的膽識和胸襟。他們對當年生活過的農(nóng)村、牧區(qū)、草原、椰林、兵團和黑土地至今魂牽夢繞，牽掛著那里的父老鄉(xiāng)親、那里的山山水水溝溝洼洼。
進入改革開放以來，那些飽經(jīng)歲月之磨礪與洗禮的老三屆學子，面對人生和新形勢的再次考驗時，依然對信仰矢志不渝，對國家情感熾烈，對人民感恩知足，力求為曾經(jīng)的青春再譜新曲，繼續(xù)和祖國一起承擔各種艱難和考驗，成為社會的中堅，時代的中堅，家庭的中堅，被全社會譽為最有特色最具奉獻精神和值得尊重的一代人……
農(nóng)村老三屆的人生際遇
東社中學的老三屆，原本就是草根家庭農(nóng)民子弟，上山下鄉(xiāng)對他們來說，走的是一條從農(nóng)村來，再回到農(nóng)村之路。比起城市老三屆后來有回城的政策，他們沒有——原本的城鄉(xiāng)差別，注定了大部分人的命運在農(nóng)村度過一生。
“子在川上曰：逝者如斯夫！”他們真的老了嗎？
那些爬滿臉頰縱橫交錯的紋理確實勾勒出他們的老，而談吐和神情中卻很難找到明顯的老氣，盡管都成了爺爺奶奶姥爺姥姥輩，脈搏中跳動的節(jié)律依然強勁，每當孫子外孫輩問起那些過去的故事，他們顯得神情凝重……
當時除在校被選拔入伍的同學，其余畢業(yè)以后，都回到農(nóng)村，真正地接受貧下中農(nóng)再教育，沿著父輩的足跡當了普通農(nóng)民……那些快要老掉牙的話題，忽而近了，忽而又遠啦……有過苦澀，有過夢想，有過反思，有過汗流浹背，有過破繭重生，有過心神疲累，有過自我徹悟……也許是那個時代的特色？一次一次的赤膽忠心，一次一次的自我激勵，父母血汗育兒孫，何曾怕辛苦？生為人子，繼承父業(yè)，報效故土，悠悠生命之履，務(wù)求活出個人樣兒來……轉(zhuǎn)眼五十多年過去，不再青春，但生命力依然旺盛！滿有興味地和兒子輩孫子輩商討種田信息與技術(shù)，學農(nóng)機學養(yǎng)殖癡迷電腦手機，交流傳統(tǒng)文化與世界文明接軌，行嗎？行與不行心里覺著行，不信人生晚秋，不信一江春水向東流，雖不能至，心向往之……
1972年始全國推薦選拔上大學，極少數(shù)同學經(jīng)過層層競爭努力，成為工農(nóng)兵學員，打開了新的人生視野，只是比例太少，大部分人沒有繼續(xù)深造的機會?；謴透呖家院螅械娜顺晒⒓恿烁呖?，還是有不少同學不具備報考資格；或已經(jīng)娶妻生子不方便再有奢望。盡管如此，依然有很多同學通過自我進取，到部隊的，進工廠的，到行政事業(yè)單位的，換了新的環(huán)境，開拓出各自不同的精彩人生。有些成為著名學者、教授、主任醫(yī)師、高級工程師，或軍界、地方大大小小的領(lǐng)導干部……
日復一日，那些一直面對黃土躬耕不止，長年累月?lián)]汗禾下的回鄉(xiāng)學子們，其中很多人由普通社員逐步被選拔為小隊（村）干部、大隊（村）干部、大隊長（村主任）、支部書記，把一個村莊領(lǐng)導得有聲有色。還有很大一部分人當了教師，從代教、民辦，到公辦，到校長，桃李遍天下……
他們很普通，很平凡，很努力，在坡梁溝壑的褶皺中堅持著自己的信仰，在風雨和疲憊中撰寫屬于自己的生存價值和社會價值。
耿耿愿景，為母校祝福
回望流金歲月，懷想一路爬坡，所謂風風雨雨，所謂人生感懷，其實皆屬人生常態(tài)。或者說，人之一生境遇越曲折，承受能力越強，腳下的路越寬。凡是那些認準了走對了的，最后的回報率越豐厚。有云“苦其心志，勞其筋骨，餓其體膚，空乏其身……”，大人物也罷，小人物也罷，這個話題似乎無不道理深深，意韻深深，說明老幼皆然，古今相通。相見時難別亦難，大家互道珍惜，共祝晚年幸福，安康，如意！此去經(jīng)年，不能放下的，還是這塊不能忘卻的故地。夢寐之根，生命之系，多種感觸心底涌動，祝福母校的明天更美好，學子更優(yōu)秀，發(fā)展前景更廣闊。兒行千里母擔憂，其實母子間的牽掛，往往心有靈犀互為牽掛。
所幸這種牽掛代代傳承，1956年至今，近70年間老師生老病退換過一茬又一茬，不變的是學風班風校風持之以恒，勠力同心孜孜耕耘的傳統(tǒng)不變，上級體恤因時因地關(guān)切不變，父老鄉(xiāng)親視如體己精心呵護不變……幾十年教與學的功夫，既在課堂，也在課余，校領(lǐng)導和帶課教師的身影腳步，深入遠遠近近的村莊，坐在村民炕頭，與家長交流，向社會問計，秉持“為每個孩子擁有成功的人生奠基，為每個家庭通向幸福的彼岸起航，為社會多一個有用人才冶養(yǎng)底蘊”的宗旨理念，把講臺當舞臺，把校園當家園，把社會當老師，把傳承當使命！
校訓：“精誠、精專、精細、精致”；
校風：“自信、自省、自律、自主”；
教風：“尊重、敬愛、科學、高效”；
學風：“勵志、篤學、實踐、體悟”。
校長們說，不圖紅杏出墻，不為爭搶眼球，實實在在干些事情。其實桃李不言，下自成蹊，深耕廣育，砥礪前行，有什么付出，必有什么回報。
在大批中小學生從農(nóng)村到城市、從小城市到大城市的大環(huán)境下，這里的在校學生不減反增，且年年有城市學生到這所沒有城市喧囂只有樹蔭環(huán)抱的學校，年年師資生源“雙穩(wěn)定”。由高中改制為初中以來，中考成績單同樣始終排在全市鄉(xiāng)鎮(zhèn)中學前列，每年各種各樣的獎狀、獎牌、獎杯、錦旗……一系列榮譽用另一種方式，為這所農(nóng)村老校打上不老的生命印記：
“原平市農(nóng)村優(yōu)質(zhì)教育示范學?！?；“原平市教育系統(tǒng)農(nóng)村寄宿制學校管理先進單位”；“原平市教育系統(tǒng)農(nóng)村現(xiàn)代教育技術(shù)應(yīng)用先進學校”；“原平市中考先進單位”；“教學教研工作先進單位”；“市政府‘青年文明號’”；“原平市‘脫貧攻堅’突出貢獻獎”；“原平市社會治安綜合治理先進單位”；“原平市勞動競賽集體二等功”；“忻州市教育系統(tǒng)先進集體”；原平市創(chuàng)建農(nóng)村優(yōu)質(zhì)教育現(xiàn)場會……
由此想到，辦學地址究竟選在通衢鬧市好，還是鄉(xiāng)間郊區(qū)優(yōu)雅僻靜的地方好？美國耶魯大學、英國劍橋大學、中國北京昌平大學城……好多中外大學建在農(nóng)村，中國歷史上那么多進士、狀元不也是從窮鄉(xiāng)僻壤中走出來的嗎？山不在高，水不在深，學不在唯名都巨市。成長之軌跡，天時、人和固然重要，地理環(huán)境同樣重要。沒有優(yōu)勢感，沒有自命不凡，起于毫末，履于勤奮，學以積跬，春華秋實陶冶情志，甘于寂寞中勾勒未來人生經(jīng)緯之坐標框架，同樣可以成才——這一課題留給那些專門從事和研究農(nóng)村教育的專家學者們，也許能發(fā)現(xiàn)更多更新的密鑰。比如城鄉(xiāng)教育之差異與上行跋涉之異同，生于憂患與安樂間的區(qū)別與勵志方式，能不能找到這樣的細節(jié)與案例，相信不乏其例。
（責任編輯：盧相汀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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